上周末,有一趟大家族小旅行,在墾丁。不過哪裡也沒去,在長途跋涉之後,只是躺在飯店的陽台上,放空。
放空ing,就是眼下大小事都不傷腦筋(家族旅行的好處之一,大至行程規劃,小至吃啥住哪,都有『大人』安排),一整個呈現痴呆。空。空。空。
 
能放空,是一種幸福,那三天裡,我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放空的結果就是回來檢視相機,裡面只有飯店前沙灘的照片。那麼,就將這一片海天景色收進腦中,當作此趟放空小度假的記憶吧。
 
不過,記憶像網格極大的篩網,歲月走著走著,往事就大塊大塊地遺落,什麼事會留在腦海,我覺得一半以上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例如墾丁的那條路。
 
是要上大學的那個夏天吧,廿多年前,我們一票因為文藝編輯營結識的高中校刊社的傢伙們,跑到了墾丁。去了哪些人、玩了哪些地方,一概想不起來,只記得白花花的午後陽光下,我和同伴奮力地踩著雙人協力車,其他同行者被遠遠地拋在看不見的地方。那一段長長的路程裡,我們說了些什麼話,盡頭是哪裡,毫無印象,只有那筆直無人煙、熱氣蒸騰的馬路,還鮮明。
 
共騎協力車的同伴是唯一到現在還偶有連絡的當年朋友,我們當然並不是因為曾共走那一段路才維繫著友誼。不過,彼時全世界彷彿只剩我們的那條路,以及靦腆青澀的青春,卻是我對去過多次的墾丁,最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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