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子的爺爺奶奶,十天前從紐西蘭來台灣探望小栗子和新生的孫子小柚子,於是乎,他們一家人去了墾丁度假,也於是,小栗子有機會穿上比基尼泳衣。只是讓人噴飯的是,這小傢伙竟然會搔首弄姿擺pose,到底是誰教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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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就是一個熱字,能怎麼辦?來穿洞洞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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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有一趟大家族小旅行,在墾丁。不過哪裡也沒去,在長途跋涉之後,只是躺在飯店的陽台上,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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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明白,真正的隨心所欲並非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而是不想做什麼時就可以不做什麼。
 
妳知道,信念是支撐人在困乏中得以繼續前行的力量,但此信念極可能正是彼人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的nothing
 
妳曉得,「理所當然」四個字是難以解釋的情感與責任的總合,只是這標籤一旦上了身,妳就得有「心甘情願」的決心,不論那會有多少的委屈。
 
妳了解,體貼的心,常常不是以柔軟的樣子呈現的。
 
即便都清楚,但遇上了,妳還是會沮喪會質疑會傷心,甚至會咒罵會流淚會落跑,因為妳一直都不是個堅強的人,不是嗎?!
 
那能怎麼辦呢?就坐下來喝杯茶吧。「是的,萬物皆空,執迷者為美而哭泣,眾生為瑣事而執著。且讓我們喝杯茶吧。」──刺蝟的優雅
 
仰頭望天,手中握著的是從京都帶回來的一保堂的極上玄米茶,金黃帶綠的茶湯,緩緩流入喉間,「周圍靜悄悄地,只聽到外面有風聲……小貓在溫馨的陽光下熟睡。在每一口茶中,光陰都變得非常地美好。」──《刺蝟的優雅》
 
是的,眾生為瑣事而執著,執不執著只在一念之間,在喝杯茶的這一念間,什麼都別在意,就只是喝杯茶,喝完後,人生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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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快,今年春天到夏天的過渡,漫長卻又恍如一夢。
 
從去年秋天開始,就常感慨四十歲之後的人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原本設定的人生基調、生活型樣,皆因著家庭裡的變化而走上不同的路數。過往可以大把揮霍的獨處或與老公公兩人隨意自在的自由消失成一丁點一丁點零碎的片段,寫作課忍痛休學,閱讀破碎難連貫,部落格荒煙漫草,家事清潔樣樣馬虎帶過,就連日常最花心思準備的早餐盛宴亦停擺,讓老公公淪落成「i Cash」一族。
 
這一切大多要歸責於我們接手照顧妹妹的孩子小栗子。靜靜的中年生活闖入了處於小兒叛逆期的小孩,通通變了樣。

我們當然是愛小栗子的,否則,以我們不生養孩子、只想兩人生活終老的「性格」,怎麼有辦法接受一個孩子全天候的「闖入」,更何況是最最難搞的兩歲多小娃兒。
 
人生,有一好沒兩好,照顧小娃兒這事上也一樣。我們當然享受了小孩成長進步的奧妙與喜悅。看著小栗子從被醫生懷疑營養不足到再度進入正常生長曲線;從只會單字、片語,到能清楚說出完整句子,陳述事情或表達想法;從百分之百仰賴尿布到能主動要求去馬桶大小解(這要感謝外婆的努力和我們被尿溼兩次的床墊);從非要以奶瓶喝奶到成功戒掉奶瓶(還是外婆的功勞);從跳序的數數兒到從一可以數到廿;從分不清紅橙藍綠到知曉紅燈要停綠燈才能走;從沒得說理到會承認自己的不應該;種種種種,點點滴滴,都是會在心裡微微一笑的美好。
 
可是,我們還是有疲累到真想丟下一切一走了之的時候。
 
小栗子常常故意對著我喊「媽咪」,但是我很明白,我不是她的媽咪,她也不是我的孩子。即使我們再疼愛她,再如何付出心力地照顧她,小栗子終究不是我們的孩子,這一點我心知肚明,也無庸置疑。老公公和小姑都好心地提醒我,小栗子長大後是要返回紐西蘭的,現今不斷地付出感情,到時是會很難受的。
其實我沒有那麼愛小栗子,真的,即使我真喜歡小栗子賴在我身上露出甜甜的微笑。這幾個月來,偶爾最最令我心裡不好過的不是小栗子的叛逆難搞和辛苦,而是我和老公公的生活難以隨心所欲。陪伴她成了日常生活裡最大的一塊,耗盡了精力之後,其他的事只能擱棄或偷時草草處理。終究只能承認,以自己的能力,果然不當個母親是對的。
 
除了沒有了自由自在,還得常常耐住即將失控的情緒,有好多好多次面對硬是要表現自我主張而哭鬧不止的小栗子,我處在抓狂的邊緣,幾幾乎要舉起手打她(或是我自己)了,過後,我總要想,還好還好,小栗子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我能忍住沒有舉起手來;還好還好,小栗子總能在事後承認「自己不乖」。
 
該如何對待小栗子,該怎樣教養小栗子,該分擔照顧小栗子到什麼程度,該怎麼拿捏與小栗子的親密,這些都是數個月來不時在心中度量的問題。終究,我只是個阿姨,不是嗎?!
老同學笑說:「看吧,你不生孩子,老天卻硬是要塞個小孩給你。」我是怎麼想的(或是怎麼說服情緒上來時的自己的)呢?比起其他同樣未生育子女的中年人,我們卻幸運地能經歷有個孩子來照顧的生活,看著她一日一日地成長,就這點來說,自己的人生不也因為這多出來的、不在設定範圍內的有美好有難受有辛苦有不甘有感動的經驗而更豐富嗎?!在心情好的時候,我願意將此當作是上天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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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有的後記:
*老公公:謝謝你,分擔照顧小栗子,於我是理所當然的,對你並不是,但你卻願意為了我(任性的決定)而儘量忍受被破壞的靜靜的生活,並且以適切的親密和小栗子相處。我們的生活是最重要的,這句話我一直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雖然目前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請再給我們一些時間,現在的日子不會是沒有盡頭的。
 
*這篇文圖是趁著小栗子兩日的午覺時間接力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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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子不會再寂寞了,因為她有了親弟弟──小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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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陽光的好,貓咪最知道。
濕冷天時總要窩在睡窩裡的
Doro,今天一早就賴在窗檯下,懶洋洋地享受美麗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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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離家駐外三個多月,老公公返台後對居家自己動手做這回事,特感興趣,幾番比價後提議來買豆漿機。
「就是從磨豆到煮沸一機搞定的那種哦」,老公公興緻很高。
「是哦?可是那種做出來的豆漿一定和店家賣的不一樣,而且,聽說豆渣很難清洗耶」,一想到自己得在廚房苦命洗刷的模樣,很想投反對票。
「不會啦,我負責洗」,竟然為了喝自製豆漿自告奮勇?!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有人願意善後,那還需要客氣嗎?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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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多,栗子爹帶著兩歲的小栗子,小栗子帶著下巴縫了六針的傷口,返抵紐西蘭,身懷六甲的栗子娘因為前置胎盤,醫生反對搭乘長途飛機,並未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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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持續的壞天氣,關不住的小孩家裡蹲久,悶出了壞脾氣,小栗子也不例外,最近耍性子、唱反調通通出籠。上週趁著雨稍停,抓住微微露臉的陽光,終於出門放風去。
栗子娘去產檢,我和小栗子在二二八公園遊蕩,水池邊等不到烏龜,只好跑去追麻雀和鴿子,追著追著,小栗子突然在樹下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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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擁有第一支手機算起,到今年十年,昨天我買了自己的第十支手機。
十年十支,聽來似乎是一年一換,其實不然。前幾天掛點的手機我用了四年,所以是前六年用了八支,現在想來,6/8的汰換率有點高得誇張,等於早年時每支手機平均只活了九個月,有夠喜新厭舊的,後四年卻「死心塌地」獨鍾於一,怪,轉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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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阿姨留言要看小栗子的過年新行頭,從善如流,整理了一些照片。

過年期間小栗子的標準穿著。中國風舖棉背心搭紐西蘭小雨靴,中西合璧。這雨靴是小栗子兩歲生日時,爺爺奶奶從紐西蘭寄來的,圖案是最具紐西蘭風味的牛羊牧場風光。可能因為是小栗子的第一雙靴子,和其他的鞋款式不同,小栗子特愛這鞋,不論有沒有下雨,不論是不是只是跑來對門的我們家玩耍,她都堅持要穿這雙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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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好幾年不曾如此長時間的濕冷難耐,這個新年假放得人都快身體潮了心頭霉了。還好,年前趕出來的新編織作品皆派上了用場,穿了紅色系的新衣,戴著紫色系的新帽,總算給灰沈沈的天氣添了點過年的喜氣顏色。

 

高領小短袖毛衣

這件上衣是日本本季新線打出來的新款,段染的織線在織品上形成自然的橫紋,營造出規律卻富變化的效果,下襬呈V字形的交叉針花紋,穿起來很修飾身材,恰好掩飾年節大吃大喝後快要走樣的小肚肚。據知本款織線也因此在日本和台灣賣到缺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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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毛線,兩支棒針,窗外冷風細雨,黃澄澄的燈光下,編織出沈靜溫暖的美好時光。

也許是因為過了兩三個月身心劇烈衝擊、人際頻繁往來的異常生活,當老公公自巴西返台、日子逐漸回歸常軌後,我的身心狀況卻未以同樣的速度復原,惱人的睡眠障礙,長期的精神不濟,腦袋呈現比水漿糊還稀薄的狀態,日常生活分明忙忙碌碌,思考運轉卻變成比秒速還慢的分格甚且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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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生活再脫序忙亂,小孩的成長從沒有一刻停歇。去年底過兩歲生日的小栗子,愈來愈有小大人的模樣,除了依舊不生肉,其他的,似乎都在我沒留意的瞬間悄悄長大。

小栗子自在的笑臉,很有療癒的神效,最近,常覺得,這世上大概沒有比她的笑顏更能解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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